可容五六十人的包间,宽敞豪华,许佑宁刚一推开门,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钻进耳膜。
阿光也忍不住感叹:“有钱人真会玩。”
许佑宁满心以为穆司爵吃完饭后就会走,然而没有,他坐在客厅和外婆聊起了家常。
还在西餐厅的许佑宁默默收回手机,在心里问候了一遍穆司爵的祖宗十八代,朝着韩睿歉然一笑:“韩律师,不好意思。老板的电话,我要先走了。”
可她的状态一朝之间回到了最糟糕的时候,吐得坐着躺着都难受,半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十岁的时候,她生过一场大病,把医院当成家住了半年。
她彻底后悔跑这一趟了,却又挣不开穆司爵的禁锢,只能试图蒙混过去:“七哥,你的事情不是还没处理完吗?我先……唔……”
陆薄言换完衣服转回身,就对上苏简安痴痴的目光,兴趣突起想逗逗她:“15个小时不见,想我了?”
许佑宁的耳朵嗡嗡直鸣,头上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掠过,有那么一个片刻,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,就好像整个人踏进了一片迷雾里。
进来之前,护士很委婉的暗示她,苏简安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,需要多多休息。
“来了。”服务生小心翼翼的看了许佑宁一眼,说,“都在楼上。”
苏简安吃完早餐,正准备和陆薄言离开,就看见萧芸芸气呼呼的冲进来,一拍桌子:“服务员,麻烦你,我要双人份的早餐!”
外婆再也不会拍着她的头说“傻丫头”,再也不会给她做好吃的,再也不会用怜惜的目光慈爱的看着她。
“……”
她指的是那天晚上那个吻。
苏亦承非但没有怪她,还告诉她,她不想面对和承担的责任,还有他挡在她身前。